【锤基】夏日诱捕行动
（九）
爱情是什么？
这是复仇者内部的一条鄙视链。这次一向不对付的Tony和Clint站到了同一梯队上，共同俯视下方的Bruce、Steve和Thor。
小小年纪就拥有多个博士学位的Bruce从来就没有被什么问题难倒过的，他首先站起来：“生从物学的角度讲，爱情其实是爱情激素的产物。当某个特定对象出现时，Ta的声音行为就会刺激你的大脑，分泌了相应的化学物质。这些化学物质也被称为「爱情激素」，它让人产生了浪漫、幸福、快乐、轻松的感觉。爱情激素包括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
“怪不得你没有女朋友。”Clint 把沙发上的一个枕头砸到Bruce 身上。“你看看你说的话像是我们能听懂的话吗？”
Bruce眨了眨眼，他的视线越过了Clint 微蓬的碎发，落在了更远处的两个金色脑袋上。Steve仍是像平时那样挺直着身板坐着，似乎稍微摇头偏脑一下就会有损他身上的几十个勋章似的。不过，我们的Bruce虽然平时总是戴着一副眼镜，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近视。就算他真的近视，那他此时也是戴着眼睛的——所以Bruce 看清楚了——那位号称“美国队长” 的大兵，此时正用无神又迷离的眼睛盯着另外一个把自己头趴在桌面上的金发大个儿。这位金发大个儿可没有刚刚那位美国大兵那样懂得给你留点情面，他把脸搁在面前的桌子上，鼓起自己的腮帮向上吹气，企图把自己湛蓝色眼睛上方那根打着旋儿的碎发吹走。
Tony把双腿交叉着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漫不经心地把两颗巧克力豆塞进嘴里：“我能听懂……”
Clint用看怪兽的眼神看着Tony。
楼梯口传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Natasha 从来不屑于参加这群男生的各种内斗，所以她在开完会后就早早地走人了。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Tony的女友Pepper 了。果然，十秒后，Pepper 拿着一盘点心出现在视野范围。
复仇者们惊奇地发现，自从Pepper的脚步声出现之后，Tony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大变。他迅速把搭在茶几上的双腿撤下来，又弯腰把刚刚掉在地上的一些巧克力豆捡起扔进垃圾桶里，最后他挺直身子，端端正正地看着楼梯口，眼神里满是温柔。
Clint坐在Tony旁边，用嘴型说了一句“WTF”。
Pepper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把手上的芝士汉堡一一分到各人手上。她还很贴心地给Thor准备了双人份量。在她出现的整个过程里面，Tony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Clint识趣地从Tony身边站起，走到其余三人附近，小声地说：“看到了吗，爱情就是当对方出现的时候，其他人和物都会变成一块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只有对方一个人凸显在背景之外。那一刻你只看见了他，听见了他，嗅到了他。”
Bruce点头。而Steve则若有所思，他小声地说：“那我是不是说一句Tony Stark是个大傻子他都不会有反应？”
Clint被Steve的腹黑惊吓到，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但是不远处那对情侣显然不会受他的咳嗽的干扰。Clint端起一杯水灌进嘴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样的尝试，他现在是聋子，但是不是傻子。”
Steve点头，Clint把自己的芝士汉堡叼在嘴里。
Thor此终于把自己的嘴从食物中解放出来，他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看我弟弟的时候也这样。”
Clint挂在嘴边的芝士汉堡掉在桌子上。“你确定你看你弟弟的时候也这样？？”
Thor不以为然：“对啊。”
Clint把自己嘴里的那句“哇哦，你们北欧兄弟这么刺激的吗？”吞回肚子里。Thor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他过去已经吃过太多Thor式夸张的苦头。他重新拿起自己的汉堡，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旁边的Bruce和Steve见Clint没有继续追问，那他们自然也把心中的那句“Thor，你确定当初你说的【同性恋朋友】真的不是你自己吗？”埋进心底。
Pepper过来收拾好他们面前的空盘，这位温柔得体的女士经过Thor身旁时，悄声跟Thor说：“你弟弟一定如同你一样可爱。”
Thor不好意思地挠头。“那当然。事实上，我觉得他远比我可爱。”
站在一旁的Bruce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可是，我听说他脾气很古怪。”Pepper 用一种了然一切的眼神笑看Thor。
“Tony的性格也很古怪。”Thor说。
Pepper轻笑着点头。“那是你们的Tony，而我的Tony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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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最近非常开心。因为他发现最近的Loki变得非常友善。经历了三天前的【湿身事故】，Loki不但没有做出一些令Thor头疼欲裂的恶作剧，反而不断向周围人散发友好的信号。就连双胞胎兄妹也察觉到了Loki的变化。但是Freyja将这功劳全部归为她的哥哥Freyr的魅力，这让Freyr觉得万分惊恐。
Thor 当然知道Loki 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为他们兄弟间的暂时休战（根本没开过战）而开心。Loki的性格虽然是有些古怪（很古怪），也喜欢斤斤计较。如果真的给予Loki超能力的话，他大概会成为超英电影里面的头号反派，利用自己的计谋与能力一步步粉碎英雄们的梦想。但是，Thor坚信，只要他坚持用真爱感化Loki的话，Loki是会站在他那一边的。想至于此，Thor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唯一有些扎眼的是，Loki这几天对Freyr的态度确实要比以前友好太多。
Freyja对此非常满意，她现在有时间就常缠着Thor，想方设法地为她另外两个哥哥制作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难道我不是你哥哥吗？Thor颇有不甘地想着。
至于Loki那边，当然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Loki只不过是小小讽刺了Thor一句洛丽塔，Thor居然懂得用【禁忌之恋】来反击他。
至于这【禁忌之恋】背后的含义，Loki冷笑一下。他在这会儿倒是要引用一下他的养父Odin的口头禅了——“So be it.”
但是一想到Odin，Loki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Thor那个蠢材如果敢脑补任何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故事的话，Loki发誓他会让Thor尝到属于来自邪神的怒气。
现在，姑且放过他一马好了。反正Thor迟早是Loki的瓮中之鳖。
Frigga提议Thor和Loki带着双胞胎兄妹去海边游泳，这次Loki主动承担起司机的责任。
Loki打开停在栅栏外的那辆青蓝色的雪佛兰Bel Air老爷车的驾驶座旁的车门时，另一边的车门同时被打开，Thor率先钻进副驾驶座。他笑嘻嘻地看着Loki。
Loki瞥了一眼Thor，没有做太多的反应，坐上了驾驶座。
Freyr 和Freyja 早就换好了泳衣，兴致勃勃地爬上后座的位置。Thor 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失去袖子遮蔽的手臂上有一条比较显眼的分界线，这又给他招来Frigga 的一阵温柔的数落。
车辆很快启动，碧蓝的天空从窗外一节一节地掠过。
Tony 在复仇者联盟小群里发了张照片，并且在下方备注：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放我鸽子的。
驶出了住宅区，车道开始向下倾斜。路上的车辆很少，Loki驾着车一路畅通无阻地沿着弯曲的公路下行。每当前方出现一个大的弯道时，Freyr 和Freyja 就会在后座兴奋地大叫。
路面逐渐变得平缓起来，高大密集的棕榈树开始占据原本空旷的的道路两侧，不断有交通灯和十字路口出现在视线前方，终于有些现代繁华都市的样子，一些穿着朋克T恤的青年踩着滑板在有些开裂的沥青公路上滑行。海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Loki 把车靠边停下。一行人拿着各自的东西朝海滩走去。
Loki 并不打算下水，所以他带了一把躺椅、一顶遮阳帽。Freyr 和Freyja 则各自戴上自己的防水眼镜。Thor 什么都没有，他脱下身上的背心，穿着一条黑色的泳裤就直奔大海。
现在的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但前来游泳的人并不是很多。旁边有一座从岸边伸向海洋的木栈桥，Loki 在桥下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躲避着现在依旧有些强烈的日光。Thor 和双胞胎兄妹则像离水已久海豹一样，一头扎进海浪中不见了痕迹。
Thor 不知道游了多久，但是他的身体却感受到了底下越涨越高的潮水，他的皮肤也被发黄的太阳晒得有些发红了。他叫唤旁边的双胞胎兄妹，表示已经到了上岸的时候了。
有人在木栈桥上拉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搅拌在翻滚的浪潮声里，其间夹带着一两声小孩的笑声。太阳已经彻底沉入海底，只是在它掉落的上端，还漂浮着一层橘红。远方的海水正试图一点点地把夕阳残留的金光送到岸边。几个迎着风吹来的五颜六色的肥皂泡悬浮在空中。
岸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些事慕名而来欣赏加州日落的游客，有些则是附近吃完晚饭在海边散步的居民。
Loki 原来的位置已经被几个正在玩泡泡机的小女孩占领，而Loki 则不见了身影。Thor 开启了他眼睛的自带的Loki 搜索雷达，很快，他就越过了密集的人群中找到了Loki。Loki 把他的椅子搬在了更远处的一片没有人的黑色泥滩中间，他躺在椅子上，用遮阳帽盖住了自己的整张脸。玫瑰色的天空在Loki 身上铺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其实Thor跟Clint 说的话并没有夹带丝毫夸张的成分。当Loki 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时，任何曼妙的风景，任何动听的声音都会失去它们的意义。那一刻他眼中看到的，听到的，确实只有Loki。猜测Loki 的心思确实宛若听读天书一样困难，但是感受Loki 的存在却如呼吸一般简单。
Loki 附近的那片黑泥滩有些滑，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没有被其他路人过来侵扰的原因。Thor 让Freyr 和Freyjia留在原地等待，他独自涉入泥滩，走向Loki。
Loki习惯在傍晚午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但是他的午睡总是很浅，所以Thor还没有靠近他时，他就醒了。
Loki把遮阳帽扣在头上，弯腰将躺椅折起。Thor将Loki手中的躺椅接过，他们一前一后往回走。
一切都挺美好的。只要Thor没有踩上那滩滑溜溜的肥皂水的话。
旁边地上隐约有一条滑行的痕迹，看来是某个倒霉蛋在这里摔过一跤，打翻了手里的半桶肥皂水。当Thor的大脑终于接收到他的双脚底部传来的危机信号时，他极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才没有往后倒下去。
一切都挺美好的。只要Loki没有踩上那滩滑溜溜的肥皂水的话。
Loki跟在Thor身后，但是Thor突然停下来的脚步让他一惊，他及时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才撞上Thor那个古铜色的后背。Loki想侧过身子，从Thor身旁绕过去。但是他的脚底踩上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
不好——
Loki的手比他的大脑反应要快一步，他一把拽住了旁边Thor的手臂，企图把自己的身子扶稳。而Thor这时好不容易才立住自己的身体，这时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把自己往一边拽。Thor的脚底又开始打滑——
结果就是两人双双栽倒在泥滩上，而Thor手中的折叠椅则被抛出了更远的地方。
一切都可以当作无事发生的。只要Thor的脸没有正好埋在Loki的屁股上的话。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Loki早就从Thor有些发抖的腿部肌肉判断出Thor此时是靠不住的，而从自己身体的倾斜角度他立马判断出自己是要向前扑倒。所以他在自己的脸蛋砸在黑乎乎的泥滩前0.05秒及时用自己的手掌把自己上半身撑起，这才避免了他的脸蛋与黑色泥滩的亲吻。而Thor则好运一些，他被Loki一拽，身子就开始往Loki那边倾斜。他觉得自己的右脚好像一辆推土机一样，平整地把滑润的泥土推到自己的左脚位置，而他则以脸部朝下的姿势往下倒——
他以为自己的脸会砸在软乎乎的泥巴上。
事实上，他的脸真的碰到了某样软绵绵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黏糊糊的质感。
触感还不错。
其实事情的发展还不算太糟糕。只要Thor没有回想起当日在草坪上的那次“禁忌之恋”的谈话的话。
不管Loki 是真的不计较还是假的不计较那次意外，Thor 都认为自己有必要要澄清一下自己那句话的意思。所以他开口——
“Loki，你应该知道我上次说的那句话，并不是指你会和Freyr之间发生什么特殊关系的意思吧？”
Loki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谢你的告知，我现在知道了。但是麻烦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Thor 这下才把头从Loki 屁股上抬起来。
他们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那样站起来，然后去到海滩上的浴室洗掉身上的污迹，再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回到家中的。只要Thor脑子里没有闪过一些不得了的念头的话。
Thor心头一紧，脑子一热，手肘一按，肌肉一发力，Loki 刚刚稍微挺起腰杆就再次被Thor 的手臂压了下去。这次就算Loki的反应再如何迅速，也来不及预防飞溅到自己脸上的泥水了——
“Loki，我更不是说你和父亲会发展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Loki 的脸部保持上扬的姿势，脸色却瞬间沉了下去。
但是他现在还被Thor的双手按在地上。
忍耐。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你发展什么特别感情吗？”Loki的声音全都是不满。
Thor能够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竖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明明是炙热的夏天他却再一次感受到直入心底的凉意。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簌簌结冰的声音。
Loki这话什么意思？
Loki难道真的有想发展禁忌之恋的念头吗？
不是，Loki难道想过跟他成为恋爱对象吗？
等等，跟他交往难道很差劲吗？难道他还比不上Freyr那个十岁的小屁孩吗？
Thor的大脑此时正有千军万马奔过。
“我说，你能把你尊贵的手从我腰上移开了吗？”
Loki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Thor这才意识到他现在还牢牢地把Loki压制在地上。他不好意思地挪开自己的身子。
Loki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Thor注意到他的脸上有几滴黑色的水迹。配合Loki现在阴郁得要杀人的表情，Thor居然觉得这画面有些可爱。
Thor伸手帮Loki擦去脸上的污渍，但是他忘记他的手刚刚也是在泥水里搅过一番的了。
Loki此时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在心里感叹还好自己未雨绸缪多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伸过来的手掌。
所以当Thor的手指用力地从Loki脸上划出一道灰色的痕迹时，Thor和Loki大脑都当机了几秒，蓝眸对上绿眸，中间只有一片死寂。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新仇旧恨，一并解决。
Loki当机立断，从地上抓起一大把泥巴就往Thor脸上糊。
他真的很想知道，Thor的脑子是不是也被这泥巴给糊住了。
他更想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被这泥浆糊住了。
他刚刚居然觉得眼前这个傻子愣住的样子有点可爱！
Thor愣了一秒钟，Loki的手里又出现了另一把泥巴。这下Thor倒是反应过来了，他迅速撇开脸，躲开了Loki的下一次攻击。而后，他也鬼迷心窍地从地上捞起一团泥浆，开始往Loki身上泼去。
远处的Freyr和Freyja看清了这场战争的开端，但是看不清这场战争的过程。当然，他们也不会冒险靠近一点点去观摩那对兄弟的战争。不过，战争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当然是两败俱伤。Thor的脸部灾区最多，Freyja简直要看不清Thor的五官藏在哪里了。Loki身上挂彩的地方主要是集中在他的衣服和腿部，Freyr有点惊悚地发现Loki的裤腿里藏了一兜的泥巴。
Loki的脸色很不好。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除了Thor（因为他的眼睛被泥巴糊住了）。他把一只手搭在Loki的肩上，喜气洋洋地说：“Loki，你的技术退步了。”
“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建议你先去照照镜子。”
Thor用脏兮兮的手拂去自己眼睫毛上的泥水，大笑起来。Loki全程都在翻白眼，他把Thor的手肘从自己肩上推开。
但是下一秒，Thor把自己的双手按在Loki的两肩上，把Loki的上半身扭到自己的正对面。
现在他们又面对面地对峙着了。
氛围有些奇怪。就连旁边的Freyr和Freyja都察觉到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按照偶像剧的发展，下一秒主角们就应该接吻亲亲了。
可惜Thor和Loki之间绝对不会是一部浪漫的爱情偶像剧。Freyja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如果Thor哥哥真的敢用这张脏脸去亲Loki哥哥的话，Loki绝对会把Thor以及所有目击者都杀掉的。
Thor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本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他的心跳在这时却快得有些奇怪，Loki的脸色也很奇怪，旁边的Freyja和Freyr安静得也有些奇怪，身后传来的小提琴音乐也把现场的氛围称得很奇怪。
难道他们以为这是一个什么浪漫环节吗？
好像是该做点不同寻常的事。
所以他把自己的巴掌按在Loki的脸上，在Loki原本还算干净的脸蛋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这样我们看起来就差不多了。”他得意地笑着。
Loki冰冻在原地。
Freyja和Freyr匆忙甩下一句话：“哥哥们，我们先去前面的浴室洗澡了”，然后就见鬼似地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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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Thor与Loki间发生了什么事，Freyja和Freyr无人敢去打听。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Frigga打来电话，催促着他们回家吃饭。
返程由Thor负责开车（Freyja对于Thor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事实感到惊讶）。Thor脸上堆满笑容，Loki的嘴边也洋溢着笑意。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心情有些震撼，但是Thor觉得他应付Loki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Thor不可能没有察觉Loki的用意。不管Loki在谋划些什么，作用对象都是Thor 本人。这样的结论让Thor 心安了不少。过去的Loki是条狡猾的鳗鱼，他才把Loki抓在手里，Loki就甩动着滑溜的身体从他的手中溜出去。
可是Thor 是渔夫，是猎人。再狡猾的鳗鱼在固定的时间里也要迁徙，而Thor 只要站在原地等待。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Loki 心里也还是高兴，高兴到他甚至可以原谅Thor 今天的所作所为。
多么自大又可爱的Thor。
自以为与弟弟回到了童年打闹的时光，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朝Loki 身上甩泥巴。Loki 只要捏着嗓子，慢慢凑到Thor 耳边，用万分娇柔做作的声音说一句：“噢，我亲爱的哥哥，我还以为你刚刚要给我一个脏吻呢。”就能轻送捅破Thor 的美梦。
Thor 大概猜到了这又是Loki 的一个恶作剧。
Loki 轻笑。Thor 要等待的话就只管让他等着好了。Loki 可是要明目张胆、耀武扬威地在他身边晃动着。
车上诡异的气氛终于随着红色石砖别墅的出现而结束。
Thor 和Loki 两个都面带微笑从车上下来。
“看来你们今天相处得很愉快。”Frigga 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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